我的朋友们都说(shuō )，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bú )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ér )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wéi )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diǎn )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de )，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sù )质不见得高。从他们(men )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dào )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qí )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lái )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qù )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gè )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wéi )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diǎn )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xù )下去，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jiān )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dào )十万块钱回上海。

我(wǒ )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píng )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zhōng )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hǎo )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bú )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píng )的。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们也没(méi )有钥匙。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gè )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bǎ )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xiě )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yīn )讯，而我所有的文学(xué )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